近期，一封原本應躺在 OpenAI 郵件系統的內部信件，在人工智慧（AI）圈悄然流傳，揭露了 OpenAI 執行長 Sam Altman 對競爭格局的真實看法。Altman 在信中首次直言，「艱難時刻」即將來臨。

根據《The Information》報導，Altman 罕見地在郵件中承認：「Google 最近在各方面都做得非常出色。估計我們將經歷一段艱難時刻。」

這是 ChatGPT 爆紅兩年來，Sam Altman 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承認競爭對手的領先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就在一個月前，OpenAI 仍以 5000 億美元估值、1 兆美元 IPO 目標，以及 ChatGPT 的 8 億週活躍用戶傲視群雄。

而一個月後，Altman 的措辭已變為：「我們正在快速追趕。」

Google Gemini 3 挑戰 OpenAI

11 月 18 日，Google (GOOGL-US) 發布了 Gemini 3 模型，在各大基準測試中全面領先，包括 OpenAI 的 GPT 5.1 與 Anthropic 的 Claude Sonnet 4.5。

Gemini 3 Pro 同時還登頂 LMArena、WebDev Arena、LiveBench 等多個大型 AI 模型排行榜。

就連馬斯克也在 X 上向 Google 執行長 Sundar Pichai 祝賀；Sam Altman 也公開恭喜 Google，稱 Gemini 3 看起來「很棒」。

OpenAI 技術挑戰：預訓練瓶頸

Altman 在內部信中指出，OpenAI 在「預訓練」環節遇到瓶頸，這是大型 AI 模型訓練的關鍵步驟。

據透露，GPT-5 在小型語言模型上有效的優化方法，在大型模型上失效。

前 OpenAI 研究員私下表示：「我們過於專注推理模型，忽視了基礎能力提升，這可能是戰略失誤。」

為突破困境，OpenAI 正開發代號「Shallotpeat」的新模型。而就在此時，Google 實現了突破，為 OpenAI 帶來壓力。

Anthropic 的崛起加劇競爭

除了 Google，Anthropic 的快速崛起也給 OpenAI 帶來壓力。

今年以來，Anthropic 年化收入達 70 億美元，增長六倍。其 Claude Code 在三個月內使用量增 10 倍，為多數 AI 程式設計工具的首選模型。

矽谷投資人指出：「如果 OpenAI 是 AI 界的蘋果 (AAPL-US) ，Anthropic 就是專注企業端的微軟 (MSFT-US) 。他們不需要 8 億用戶，只需服務好那 30 萬家企業客戶。」

Anthropic 最近獲得輝達 (NVDA-US) 與微軟共 150 億美元投資，估值達 3500 億美元，並成為唯一同時覆蓋 AWS、Google 雲與 Azure 的 AI 模型。

Sam Altman 的「超級智慧」戰略

面對激烈競爭，Altman 在內部信中提出策略：將重點放在「超級智慧」研發上。他表示：「讓大部分研究團隊專注於真正實現超級智慧非常重要。」

所謂超級智慧，是指全面超越人類智慧的 AI，能自主進行科學研究，解決人類尚未攻克的難題，而非僅僅寫程式或回答問題。

Altman 也坦言，這可能代表 OpenAI 在短期內「在當前競爭格局中暫時落後」，但他認為這是值得冒的風險。

他說：「我們必須同時承擔多項艱巨任務：打造最頂尖的研究實驗室、最強大的 AI 基礎設施，以及最出色的 AI 產品。這非常困難，但這就是我們的使命。我不願與任何公司交換位置。」

內部信最後，Altman 鼓勵團隊：「別因這封信感到沮喪，我們其實做得很好，而且會繼續好下去。」

然而，歷史經驗顯示，沒有永遠的王者。諸如曾占市場超 40% 的諾基亞 (NOK-US) 手機、曾是網路代名詞的 Yahoo 都曾不可一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