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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國經濟相對強勁 為何民眾感受差很大?高通膨惹的禍

鉅亨網編譯余曉惠
美國經濟相對強勁 為何民眾感受差很大?高通膨惹的禍 (圖:REUTERS/TPG)
美國經濟相對強勁 為何民眾感受差很大?高通膨惹的禍 (圖:REUTERS/TPG)

很多經濟學家不解,美國經濟明明比其他國家強勁得多,但一般民眾感受卻非如此:儘管勞動力市場強勁、房價上漲、股市反彈,讓不少人的財務狀況受益,但心中的不滿依舊高漲,顯示近年來對通膨居高不下的殘存憤怒,似乎讓美國民眾看待經濟時蒙上一層烏雲。

CNBC 報導,從許多面向來看,這都是美國經濟表現良好的一年。物價漲幅年增率逐漸滑向聯準會 (Fed) 的 2% 目標,而就業市場依然強勁,愈來愈多人認為,美國經濟正朝抑制通膨、而不讓經濟步入衰退的「軟著陸」方向發展。

但密西根大學統計的消費者信心指數卻顯示,消費者信心雖然有所改善,但與疫情前相比仍然相差很遠:12 月的指數較去年同期改善 17%,但卻還是比疫情前、也就是 2019 年同期低了將近 30%。

表:密大消費者信心指數走勢圖 資料來源:密大、CNBC
表:密大消費者信心指數走勢圖 資料來源:密大、CNBC

密大消費者調查主任 Joanne Hsu 說:「最大問題是高物價帶來的傷害。美國人還在試圖告訴自己,不會再回到 2010 年期間,長期低通膨、低利率的年代。」

但 Hsu 認為有樂觀的理由,目前美國消費者信心已從 2022 年 6 月的歷史低點回升,而當時的 CPI 年增率衝上 9.1% 的高峰,之後開始走緩,民眾注意到通膨壓力開始減退。

值得注意的是政治面因素。例如今年 5 月,當美國朝野為了舉債協議卡關時,消費者信心曾下滑,如今 2024 年總統大選,也讓一些人覺得經濟前景充滿不確定性。

勞動力市場持續強勁,是經濟學家認為美國一般民眾對經濟仍有些許樂觀的理由。勞工部統計顯示,目前職位空缺數仍高於失業人數,平均時薪持續上漲——雖然比疫情時期趨緩一些,但仍比四年前同期高出 20%。

這些因素提振了另一項數據,也就是美國經濟聯合會 (Conference Board) 的消費者信心指數。12 月初估值約比 2019 年同月低了 14%,代表比密大消費者信心指數反彈更多。

表:美國經濟聯合會的消費者信心指數,來源:Conference Board、CNBC
表:美國經濟聯合會的消費者信心指數,來源:Conference Board、CNBC

北卡羅來納大學 (UNC) 金融教授 Camelia Kuhnen 說,密大指數調查問券包括金融情勢、採購力等,經濟聯合會則是關注民眾對就業市場的觀感,也因此,後者更貼合美國經濟相對強勁的現況。

密大的 Hsu 指數,火熱的就業市場對消費者信心來說,形同雙面刃。一方面,這有助於員工爭取到更高的薪資或更好的職務,但另一方面也代表更短的工時等。

經濟學家表示,讓消費者對今年經濟抱持正面觀感的其他原因,可能只適用於某些人,特別是富人。

北卡的 Kuhnen 說,如果是屋主,房價上漲對他們是利多。另一個樂觀的理由是,他們屬於從 2023 年股市反彈中賺到錢的一群人。

如果沒有股市或房市做為緩衝,落在較低所得光譜的人,可能對物價上漲吃掉疫情期間積蓄更加有感。

哈佛大學教授、曾任美國財政部首席經濟學家的 Karen Dynan 提醒,今年學貸恢復償還,可能導致一些較無餘裕的族群感到不滿。

也有經濟學家懷疑,社群媒體言論或與經濟衰退將至有關的討論,是否讓美國人對經濟觀感比實際差。這有助於解釋,明明人們在預判金融動盪之前通常會勒緊褲帶,但實際數據顯示消費者支出仍保持強勁。

哈摩的 Dynan 說,失控的通膨對消費造成打擊,導致現在即使物價年增率已經降到更可接受的水準,但消費者仍感到吃力。

他說:「人們仍然對 2021 年、尤其是 2022 年的通膨感到憤怒。相對於每年一次的加薪,每天都看得到的午餐帳單更容易在大腦中產生共鳴。」

另一個潛在的問題在於,一般人可能無法理解,某些通膨的存在是正常的。事實上,Fed 設定的目標是讓物價漲幅每年控制在 2%,如果出現價格持續下跌的「通貨緊縮」,實際上對經濟更是百害而無一利。

經濟學家對新的一年普遍樂觀,認為美國愈來愈有可能躲過經濟衰退,Fed 可望開始降息。但對一般人來說,通膨和財務狀況仍然是他們最擔憂的問題。

Lyda 和丈夫為了降低住房成本,帶著兩個孩子從波特蘭般到鳳凰城。他們 2019 年入手舊屋的房價上漲,因此這次換屋能換到比較好的新屋,但卻也得面對高達舊屋兩倍以上的貸款利率,另外還要負擔比前幾年高出許多的生鮮食品支出。

Lyda 最近已經砍掉上星巴克喝拿鐵等開銷,讓全家人有餘裕在新家度過第一個難忘的耶誕節。

她期待 Fed 明年能降息,技有機會取得再融資貸款。Lyda 說:「有時候,你正處於一個只想堅持下去的季節,我覺得這是大多數美國人現在的感受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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